용재유고(慵齋遺稿) / 跋 李種杞謹跋 朱子曰易爲君子謀。不爲小人謀。故聖人於易。每致其扶陽抑陰之義。如剝之君子得輿。姤之繫于金柅者是已。然君子之勝小人者常少。而小人之害君子者。固已不遺餘力。故貫魚之寵無幾。而剝床之禍已先之矣。五龍夭矯於上而不能當羸承蹢躅之孚。漢之東京禁錮。唐之白馬淸流。足以雪千古志士之涕。而於扶抑何有哉。我 朝忠良之禍。昉於癸酉而熸於戊午甲子。慵齋先生李公卽其一也。先生師友文章之盛。已日星乎東國。無庸更贅。獨其取禍之寃且慘。反有甚於濯纓寒蠧諸君子。噫善人何負於國哉。其弟訥齋公炳介石之貞而篤錦絅之章。鏡光柰城俱爲二先生腏享之所。公論之在人心可見矣。禍難之餘。文獻無徵。獨有實記一冊。如丹鳳之一羽。而諸賢之叙述已備。此可以千古矣。編且鋟。後孫杉炯甫屬余爲一言。余敬受而讀之。則范孟博之李杜齊名。慵齋有焉。申屠蟠之肥遯自晦。訥齋有焉。於乎。四百年來。天日累明。渙霈申降。凡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