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집 東史約 上(한국사료총서 제33집) > 紀年東史約卷之十三 朝鮮茅亭李源益 編 > 本朝紀
戊午四年,
十一年
追刑故判書金宗直, 殺史官金馹孫等五人, 流姜謙等九人, 竄李宗準等十二人, 尹弼商柳子光等論賞有差,
首手之誤
先是, 金馹孫入臺閣論事, 不避權貴, 又論李克墩與成俊傾軋, 將成牛李之黨, 克墩銜之, 及修成廟實錄, 克墩爲堂上見馹孫史草直書渠載妓不進
香, 怨恨次骨, 乃剔其史草, 書世祖事不諱, 且謂金宗直吊義帝文意指世祖欲因此以報己怨, 密語摠裁官魚世謙, 曰金馹孫誣毁先王, 臣子見如此事而不聞於上可乎, 封其史草以啓聽上處分, 則吾屬無患矣, 世謙愕然不答, 乃謀於柳子光, 子光者府尹規孽産也, 趫捷多力善緣高如猿猱, 少嘗無賴, 規以其生微行又縱悖, 屢加榜撻而不之子, 屬甲士把直建春門上, 書請討李施愛, 世祖奇之寵任擢文科壯元, 誣告南怡勳封武靈君, 自稱豪傑之士, 姦邪陰賊有名寵出己者百計中傷, 人皆側目, 成宗虛懷納奸, 子光欲 釣奇圖利, 疏論 韓明澮跋扈, 成宗燭其姦而不之罪, 又與任士洪欲擠玄錫圭, 謀敗流竄宥還, 窺冀恩澤計無不至而未嘗授治事之任, 心常怏怏, 嘗遊咸陽作詩鏤板揭壁, 金宗直守其郡見之, 曰何物子光乃敢爲懸板耶, 撤而焚之, 子光聞之恚恨切齒, 而宗直寵渥方隆反爲阿附納交, 其卒, 誄之比諸王通韓愈, 又見克墩兄弟當朝秉權, 便傾身附之深相要結, 至是聞克墩言攘臂, 曰此豈遲疑之事乎, 卽見盧思愼尹弼商韓致亨先敍受恩世祖, 不可忘之意以動
其心, 乃言其事, 三人皆從俱詣差備門, 呼都承旨愼守勤耳語良久, 乃啓之, 初守勤爲承旨, 憾臺諫之爭論常語人, 曰朝廷是文臣掌中物, 我輩何爲, 於是群憾交集, 主又猜暴, 不喜學, 故恒恨文士所拘, 不能縱惡, 每, 曰要名陵上, 使我不得自由者皆此輩也, 常鬱鬱不樂, 及見子光等所啓, 以爲忠於國家, 奬待特厚, 命於南賓廳設鞫, 愼守勤掌出納餘皆不得聞, 檢閱李思恭請對不聽, 時馹孫有病在淸道令掖隷走馬往察拿來, 遲速旣就獄, 主御修文堂鞫問馹孫, 曰世祖朝事史記有先是有初云, 故追記之也, 德宗貴人權氏事聞於貴人之侄許磐, 復昭陵事欲聖朝行仁政故也, 後殿曲事昔在西湖茂豐副正摠, 携琴來訪。 彈後殿曲, 其音哀切非治世之音, 故并及之, 又問同議史草之人, 曰臣旣已輸情請臣獨死, 問許磐, 曰德宗昭訓尹氏事語諸馹孫, 而必誤以爲權也, 問李穆, 曰魯山淑儀權氏卽權擥之族也, 其田宅臧獲擥盡占, 不給致淑儀飢困, 故心常薄之也, 時子光以獄事自任, 每於內竪金子猿傳敎時, 必進當其前曲爲阿媢之態, 傳敎若涉嚴刻, 則自以爲得上意, 更加俯伏
若將申謝之爲者聽訖而退忻忻有自得之色, 衆中大言, 曰今日是朝廷改排之時不宜尋常以治之, 又言此人徒黨甚盛變不可測, 防護宜嚴密, 乃抄兵把截宮門內外, 囚人出入亦令軍士押行, 猶慮治獄之漸弛, 日夜謀所以鍜鍊者摘出, 宗直文集述酒詩與吊義帝文自爲註釋, 令主易知以啓之, 乃傳旨, 曰金宗直草茅賤士, 世祖朝登第, 成廟擢置經筵, 久在侍從, 以至刑判, 恩寵傾朝, 及其病退, 成宗猶使所在官特賜米穀, 以終其年, 今其弟子金馹孫所修史草中以不道之語, 誣錄先王朝事, 又載其師吊義帝文, 其文, 曰丁丑十月日, 余自密城道京山宿踏溪驛, 夢有神人服七章之服頎然而來自言楚懷王孫心爲西楚伯王項籍所弒沈之郴江, 因忽不見, 余覺之愕然, 曰楚懷王南楚之人也, 余則東夷之人也, 地之相去不啻萬有餘里, 世之相後亦千有餘載, 來盛于夢寐, 玆何祥也, 且攷之史無投江之語, 豈使人密擊而投其尸于水歟, 是未可知也, 遂爲文而吊之, 其辭, 曰惟天賦物則而與人兮孰不知其尊四大與五常, 匪華豐而夷嗇兮曷古有而今亡, 故吾東夷之人又後千
禩兮恭吊楚之懷王, 昔祖龍之弄牙角兮四海之波殷爲𥁃, 雖鱣鮪鰌曷自保兮思漏網而營營, 時六國之遺祚兮沈淪播越僅媲夫編氓, 梁也南楚之將種兮踵魚狐而起事, 求得王而從民望兮存態繹於弗祀, 握乾符而面陽兮天下固無尊於芉氏, 遣長者而入關兮亦有足睹其仁義羊狠狼貪擅夷冠軍兮胡不取而膏諸斧, 嗚呼勢有大不然者兮吾於王而益懼, 爲醯腊於反噬兮果天運之蹠盩, 郴之山嶅而觸天兮景晻曖而向晏, 郴之水流而日夜兮波淫泆而不返, 天長地久恨其曷旣兮魂至今猶飄蕩, 余之心貫于金石兮王忽臨乎夢想, 循紫陽之老筆兮思螴蜳以欽欽, 擧雲罍而酹地兮冀英靈之來歆, 云其, 曰祖龍之弄牙角者, 宗直以始皇比世祖, 其, 曰求得王而從民望者, 以義帝比魯山, 其, 曰羊狠狼貪擅夷冠軍者, 指世祖誅宗瑞等, 其, 曰胡不收而膏諸斧者, 指魯山胡不收世祖, 其, 曰爲醯腊於反噬者, 指魯山反爲世祖所醯腊, 其, 曰循紫陽之老筆者, 宗直以朱子自處, 作此賦以擬綱目, 馹孫贊其文, 曰以寓忠憤, 念我世祖大王誅除逆走, 宗社危而復安, 功業巍巍,
宗直與其門徒譏議聖德, 至使馹孫誣書於史, 陰蓄不臣之心而歷事三朝, 予今不覺慘懼, 遂論以大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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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怨恨次骨, 乃剔其史草, 書世祖事不諱, 且謂金宗直吊義帝文意指世祖欲因此以報己怨, 密語摠裁官魚世謙, 曰金馹孫誣毁先王, 臣子見如此事而不聞於上可乎, 封其史草以啓聽上處分, 則吾屬無患矣, 世謙愕然不答, 乃謀於柳子光, 子光者府尹規孽産也, 趫捷多力善緣高如猿猱, 少嘗無賴, 規以其生微行又縱悖, 屢加榜撻而不之子, 屬甲士把直建春門上, 書請討李施愛, 世祖奇之寵任擢文科壯元, 誣告南怡勳封武靈君, 自稱豪傑之士, 姦邪陰賊有名寵出己者百計中傷, 人皆側目, 成宗虛懷納奸, 子光欲 釣奇圖利, 疏論 韓明澮跋扈, 成宗燭其姦而不之罪, 又與任士洪欲擠玄錫圭, 謀敗流竄宥還, 窺冀恩澤計無不至而未嘗授治事之任, 心常怏怏, 嘗遊咸陽作詩鏤板揭壁, 金宗直守其郡見之, 曰何物子光乃敢爲懸板耶, 撤而焚之, 子光聞之恚恨切齒, 而宗直寵渥方隆反爲阿附納交, 其卒, 誄之比諸王通韓愈, 又見克墩兄弟當朝秉權, 便傾身附之深相要結, 至是聞克墩言攘臂, 曰此豈遲疑之事乎, 卽見盧思愼尹弼商韓致亨先敍受恩世祖, 不可忘之意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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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 乃言其事, 三人皆從俱詣差備門, 呼都承旨愼守勤耳語良久, 乃啓之, 初守勤爲承旨, 憾臺諫之爭論常語人, 曰朝廷是文臣掌中物, 我輩何爲, 於是群憾交集, 主又猜暴, 不喜學, 故恒恨文士所拘, 不能縱惡, 每, 曰要名陵上, 使我不得自由者皆此輩也, 常鬱鬱不樂, 及見子光等所啓, 以爲忠於國家, 奬待特厚, 命於南賓廳設鞫, 愼守勤掌出納餘皆不得聞, 檢閱李思恭請對不聽, 時馹孫有病在淸道令掖隷走馬往察拿來, 遲速旣就獄, 主御修文堂鞫問馹孫, 曰世祖朝事史記有先是有初云, 故追記之也, 德宗貴人權氏事聞於貴人之侄許磐, 復昭陵事欲聖朝行仁政故也, 後殿曲事昔在西湖茂豐副正摠, 携琴來訪。 彈後殿曲, 其音哀切非治世之音, 故并及之, 又問同議史草之人, 曰臣旣已輸情請臣獨死, 問許磐, 曰德宗昭訓尹氏事語諸馹孫, 而必誤以爲權也, 問李穆, 曰魯山淑儀權氏卽權擥之族也, 其田宅臧獲擥盡占, 不給致淑儀飢困, 故心常薄之也, 時子光以獄事自任, 每於內竪金子猿傳敎時, 必進當其前曲爲阿媢之態, 傳敎若涉嚴刻, 則自以爲得上意, 更加俯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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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申謝之爲者聽訖而退忻忻有自得之色, 衆中大言, 曰今日是朝廷改排之時不宜尋常以治之, 又言此人徒黨甚盛變不可測, 防護宜嚴密, 乃抄兵把截宮門內外, 囚人出入亦令軍士押行, 猶慮治獄之漸弛, 日夜謀所以鍜鍊者摘出, 宗直文集述酒詩與吊義帝文自爲註釋, 令主易知以啓之, 乃傳旨, 曰金宗直草茅賤士, 世祖朝登第, 成廟擢置經筵, 久在侍從, 以至刑判, 恩寵傾朝, 及其病退, 成宗猶使所在官特賜米穀, 以終其年, 今其弟子金馹孫所修史草中以不道之語, 誣錄先王朝事, 又載其師吊義帝文, 其文, 曰丁丑十月日, 余自密城道京山宿踏溪驛, 夢有神人服七章之服頎然而來自言楚懷王孫心爲西楚伯王項籍所弒沈之郴江, 因忽不見, 余覺之愕然, 曰楚懷王南楚之人也, 余則東夷之人也, 地之相去不啻萬有餘里, 世之相後亦千有餘載, 來盛于夢寐, 玆何祥也, 且攷之史無投江之語, 豈使人密擊而投其尸于水歟, 是未可知也, 遂爲文而吊之, 其辭, 曰惟天賦物則而與人兮孰不知其尊四大與五常, 匪華豐而夷嗇兮曷古有而今亡, 故吾東夷之人又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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禩兮恭吊楚之懷王, 昔祖龍之弄牙角兮四海之波殷爲𥁃, 雖鱣鮪鰌曷自保兮思漏網而營營, 時六國之遺祚兮沈淪播越僅媲夫編氓, 梁也南楚之將種兮踵魚狐而起事, 求得王而從民望兮存態繹於弗祀, 握乾符而面陽兮天下固無尊於芉氏, 遣長者而入關兮亦有足睹其仁義羊狠狼貪擅夷冠軍兮胡不取而膏諸斧, 嗚呼勢有大不然者兮吾於王而益懼, 爲醯腊於反噬兮果天運之蹠盩, 郴之山嶅而觸天兮景晻曖而向晏, 郴之水流而日夜兮波淫泆而不返, 天長地久恨其曷旣兮魂至今猶飄蕩, 余之心貫于金石兮王忽臨乎夢想, 循紫陽之老筆兮思螴蜳以欽欽, 擧雲罍而酹地兮冀英靈之來歆, 云其, 曰祖龍之弄牙角者, 宗直以始皇比世祖, 其, 曰求得王而從民望者, 以義帝比魯山, 其, 曰羊狠狼貪擅夷冠軍者, 指世祖誅宗瑞等, 其, 曰胡不收而膏諸斧者, 指魯山胡不收世祖, 其, 曰爲醯腊於反噬者, 指魯山反爲世祖所醯腊, 其, 曰循紫陽之老筆者, 宗直以朱子自處, 作此賦以擬綱目, 馹孫贊其文, 曰以寓忠憤, 念我世祖大王誅除逆走, 宗社危而復安, 功業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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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直與其門徒譏議聖德, 至使馹孫誣書於史, 陰蓄不臣之心而歷事三朝, 予今不覺慘懼, 遂論以大逆,
尹拯, 曰吊義帝賦, 明是有意而發如和淵, 明述酒詠梁簡文唐文宗詠弘演等作皆似不偶然, 竊謂此老若有非湯武之意, 則寧如金悅卿所爲無不可者, 乃以光廟己卯登第, 官至伐氷而顧以此等語, 形於吟詠, 豫讓所謂爲人臣懷二心者不亦可愧歟, ○宋時烈, 曰吊義帝一編未知作此文何意錄是文, 又何見歟, 皆非後學所敢窺測, 豈定哀微其辭事者, 非聖人達權大用, 則終不可師法, 而秉史筆者, 惟直是職歟, ○金時讓, 曰佔畢前後出處, 有些未瑩處, 蓋業已委質於光廟, 則吊義帝文不必作也, 至於載錄史冊, 曰以寓忠憤不知何所見也,
於是, 金宗直剖棺斬屍, 金馹孫權五福權景裕李穆許磐以黨惡誣史處死, 姜謙表沿沫洪輸鄭汝昌茂豊副正摠姜景敍李守恭鄭希良鄭承祖等以知情流配, 李宗準崔溥李黿李胄金宏弼朴漢柱任熙載康伯珍李繼孟姜渾等以宗直門徒遠配, 魚
世謙李克墩柳洵尹孝孫金詮洪貴達趙益貞許琛安琛等以見史草, 不卽啓, 從輕重罷職, 仍告廟社頒赦, 韓致亨等進賀箋, 尹弼商盧思愼韓致亨柳子光等論賞有差, 時子光乘主怒爲網打之計, 謂尹弼商, 曰當究問其黨與一切鋤去然後, 朝廷淸明, 不爾餘黨復起禍亂不久矣, 左右黜然, 盧思愼搖首止之, 曰武靈何至爲此言耶, 獨不聞黨錮之事乎, 禁網太峻, 使士流無所容跡而漢隨以亡, 淸論在朝, 國運宜淸, 淸論之亡, 非國家之福, 武靈何言之謬耶, 子光少沮, 然凡獄辭之連逮者, 欲窮治乃已, 思愼又止之, 曰當初吾輩所啓爲史事耳, 今枝葉蔓引, 不干於史筆者, 囚繋日衆, 無乃非吾輩本意乎, 子光不悅, 及定罪之日, 思愼議不同子光, 作色詰之, 各以其意啓之, 主從子光議, 是日晝晦雨下如注, 大風拔木飛瓦城中, 人莫不服慓顚仆, 子光意滿氣得揚揚, 歸家自是威行中外, 朝廷視之若毒蛇, 儒林喪氣重足, 累息學舍蕭然數月, 無讀書聲, 子光又請毁宗直文集, 令公私所藏自首來納焚於賓廳庭, 諸道館舍懸板竝令撤毁, 環翠亭楣記亦入火焰, 所以報咸陽之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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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謙李克墩柳洵尹孝孫金詮洪貴達趙益貞許琛安琛等以見史草, 不卽啓, 從輕重罷職, 仍告廟社頒赦, 韓致亨等進賀箋, 尹弼商盧思愼韓致亨柳子光等論賞有差, 時子光乘主怒爲網打之計, 謂尹弼商, 曰當究問其黨與一切鋤去然後, 朝廷淸明, 不爾餘黨復起禍亂不久矣, 左右黜然, 盧思愼搖首止之, 曰武靈何至爲此言耶, 獨不聞黨錮之事乎, 禁網太峻, 使士流無所容跡而漢隨以亡, 淸論在朝, 國運宜淸, 淸論之亡, 非國家之福, 武靈何言之謬耶, 子光少沮, 然凡獄辭之連逮者, 欲窮治乃已, 思愼又止之, 曰當初吾輩所啓爲史事耳, 今枝葉蔓引, 不干於史筆者, 囚繋日衆, 無乃非吾輩本意乎, 子光不悅, 及定罪之日, 思愼議不同子光, 作色詰之, 各以其意啓之, 主從子光議, 是日晝晦雨下如注, 大風拔木飛瓦城中, 人莫不服慓顚仆, 子光意滿氣得揚揚, 歸家自是威行中外, 朝廷視之若毒蛇, 儒林喪氣重足, 累息學舍蕭然數月, 無讀書聲, 子光又請毁宗直文集, 令公私所藏自首來納焚於賓廳庭, 諸道館舍懸板竝令撤毁, 環翠亭楣記亦入火焰, 所以報咸陽之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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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史氏, 曰南袞柳子光傳, 曰戊戌之獄, 正類攻邪黨, 戊午之獄邪黨攻正類, 二十年間一勝一敗而治亂隨之, 大抵君子之用刑也, 常失於寬緩, 小人之報怨也, 必殘滅, 使戊戌君子盡用其律, 豈有今日之禍乎, 又曰以袞此傳觀之書子光罪惡, 極盡無餘, 及已卯踵子光之事跡, 其所爲有甚於戊午, 是袞自作此傳, 自書己惡, 小人情狀暴露於後日, 令人不覺扼腕, 然欲知戊午禍起之源不可無北傳也,
金馹孫字季雲號濯纓, 學於佔畢齋, 文章汪汪若河海, 是非人物如靑天白日, 性簡亢少許可, 以吏曹郞罹禍南袞, 輓遷墓, 有, 曰吾生亦何幸得與君竝時文章, 漢西京人物宋豐熙太息又痛哭, 當仁輒敢爲, 寧知絳灌屬切齒從旁窺纍然, 囊頭木遽及東市夷, 萬事何所無東海浩無涯, 世平法又弛, 善惡自分岐, 如何著雍冤, 尙未大敷, 披春秋起諱例定, 京多微辭, 聖人與天同, 後世非敢追, 執筆書所聞史家之常規, 所聞有正謬, 乃是一家私編, 摩自有局削僞, 乃其宜, 只是腹中釗, 强覓毛底疵, 豈比元魏人列惡張道逵, 當官有不職, 厥罪固當笞,
賢能又末減八議在所師, 無人持此語, 一決九重疑淒涼, 木川縣中有山逶迤, 他年纂圖誌錄墓當不遺, 撰與覽時一堂上曰官非宰相人非謹厚者遂抹去是不如南袞者也 원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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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能又末減八議在所師, 無人持此語, 一決九重疑淒涼, 木川縣中有山逶迤, 他年纂圖誌錄墓當不遺, 撰與覽時一堂上曰官非宰相人非謹厚者遂抹去是不如南袞者也 원주
宋時烈, 曰先生宇宙間間氣也, 其生也非偶然, 則其死也豈人之所能與哉, 惟其著述浩渺灝噩, 見者望洋焉, 華人至稱以東國之昌黎然, 先生生乎程朱之後, 與寒暄一蠧磨礱沈灌, 則其擇之精也, 必異乎漢唐之世矣,
權五福字饗之號睡軒, ○權景裕字君饒官校理, 性剛毅, 不喜作爲, 見時事漸變, 乞外爲提川, 至是與馹孫被禍, ○李穆字仲雍志氣峻烈, 少從金宗直學於書嗜, 春秋於古人喜范仲淹, 十九進士, 成廟嘗有疾, 大妃使女巫設淫淫祀於碧松亭, 穆倡諸生杖逐之, 上陽怒命悉錄其儒生, 爭亡匿, 穆獨不亡, 上尋召大司成敎, 曰爾能導率使士習歸正, 予庸嘉之, 特賜酒會, 天旱穆上疏, 曰烹弼商天乃雨, 弼商遇諸道呼之, 曰君必欲食老夫肉耶, 穆昻然不顧而去, 弼商又嘗勸上, 請從慈殿奉佛, 穆目以奸鬼請誅之, 上親問, 曰若何以斥吾相爲鬼, 穆, 曰
所行如彼, 而人不知所以爲鬼, 時有人營救止謫公州, 直聲益振, 魁文枓爲北評事, 至是, 爲弼商所搆被酷訊, 臨刑神氣如常, 作絶命詩, 年二十八, 甲子禍及泉壤, ○許磐字文炳恬於進取, 以文雅稱爲正字, 被禍, 弟磬有才辯, 性誕俠文武士夫醫卜妓樂, 莫不奔走, 自以爲得言禁中事被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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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行如彼, 而人不知所以爲鬼, 時有人營救止謫公州, 直聲益振, 魁文枓爲北評事, 至是, 爲弼商所搆被酷訊, 臨刑神氣如常, 作絶命詩, 年二十八, 甲子禍及泉壤, ○許磐字文炳恬於進取, 以文雅稱爲正字, 被禍, 弟磬有才辯, 性誕俠文武士夫醫卜妓樂, 莫不奔走, 自以爲得言禁中事被誅,
外史氏曰戊午之禍人皆知出於克墩子光, 而不知爲弼商者, 何哉, 我國之人不曾一觀東國史, 故纔過數十年, 耳目所不及, 則賢愚邪正類不能知, 諺稱東人爲惡者, 曰庸何傷乎, 東國通鑑有誰讀之, 嗚呼, 雖戱語眞格言也, 弼商以睚眦欲殺李穆, 遂起戊午之獄, 一時士類盡爲魚肉, 至勸盧思愼殺趙舜, 其心陰慘, 燕山暴虐, 大抵弼商導之也, 雖受擢髮之誅不足贖其罪, 只以廢妃獻議大臣被誅, 不以其罪故靖國之初, 至蒙伸雪, 不知故事者, 往往以爲眞宰相痛哉己卯無金詮雖袞貞之奸, 難以托朝廷而成之, 戊午無弼商, 雖克墩之凶難以假大臣而行之矣,
設科取鄭獜仁等三十三人, 別試取金克成等八人, ○十二月二十三日 원주安順王后韓氏薨, 祔葬昌陵, ○以成俊爲領議政, 主嘗內宴, 見妓妖艶看身狎之, 俊進, 曰老臣不死, 決不得如此, 主憚而止之,
*국사편찬위원회: http://db.history.go.kr/id/sa_064_0150_0010_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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